B市盛家别墅。
盛时宴将手机挂了,气得直哼哼。
孟烟人在衣帽间里,她调整了一下珍珠耳钉,声音温婉:“刚刚还兴致勃勃地打电话,这会儿脸黑成这样子?又被津帆气的?”
盛时宴听见妻子声音,气消掉大半。
他走进衣帽间内,双手搂住妻子腰身,面孔搁在太太的肩头像是大狗一样撒娇:“还能有谁?这臭小子刚刚说看上了发小,存心气我呢!”
孟烟浅浅一笑。
她低头握住丈夫的双手,说道:“前两年你说他年轻,正是闯的时候,把他放到香市锻炼。津帆事业做得好了,你又嫌他没有传宗接代……盛时宴你这个当爸爸的未免太双标,你这个年纪的时候,还在花丛里晃荡呢!”
“莫非你想让津帆,也当花花公子?”
……
盛时宴不乐意听。
他在太太颈窝里轻拱,含糊着道:“那时我还在坐牢,哪里来的花丛!”
孟烟不再提了。
她又问道:“津帆会把盛欢带回来吧?这些年他们总在一处,津帆很疼她,就连去英国留学都把她带着,实在是难得的好哥哥了,你也不要对他太苛刻。”
大清早的,盛时宴搂着妻子,心猿意马。
他多少想弄一回。
就在这时,一楼的庭院里传来小汽车的声音,约莫两分钟的样子车子又开走了,孟烟推推盛时宴:“你下楼看看、是谁来过了。”
盛时宴没办法,只得下楼去察看。
他款款下楼。
一楼,佣人们正在布置早餐,见他下来殷勤地汇报:“刚刚表小姐的姑爷过来了,替表小姐送来两盒珍贵的补品,我留表姑爷吃早餐,他没肯留下。”
佣人将补品送上。
盛时宴看了看,是上好的老山参。
他提着东西上楼。
孟烟已经准备停当,一会儿他们夫妻要去机场接宋吟霜夫妻,盛时宴虽贪欢,但他心里这会儿添了心事。
陆言当了医生。
前两年结的婚,丈夫程以安是干科技公司的,事业做得很好。
但感情一直不咸不淡。
上周,盛时宴在酒店看见程以安了,他身边跟着个妇人,长得不差但是样子憔悴,身边还跟着个4岁左右的小男孩。
他注意看了,长得不像程以安!
盛时宴将补品交与孟烟,说道:“陆言让以安送来的。”
孟烟捧着细看,
她浅浅一笑:“是稀罕的好东西,陆言有心了。”
盛时宴拥住妻子的肩,很温柔地说道:“你平时疼她,她自然心中想着你!回头我让厨房里每日炖上几克给你补气。”
孟烟却不同意。
她转身替丈夫整理衬衣领带,低声道:“这样千金难得的东西,我还用不着,给张妈吃吧!她最近精神不好,天才转凉就不大出卧室了……这两盒子老参她吃着最合适。”
盛时宴一口同意。
“行!都听盛太太的。”
……
周六晚,盛家宾客如云。
为了给宋吟霜接风,
孟烟又特意布置一番,请了最好的乐队和米其林的西点师,香槟也是最好最贵的,整个晚宴十分的有情调。
盛时宴带宋吟霜应酬,将她介绍给盛氏集团的高层。
经年过后,
宋吟霜更见风韵。
她端着高脚杯得体地应酬一圈,而后问盛时宴:“津帆呢?怎么不见他?”
盛时宴左右一看,没见着人。
他轻哼:“这小子不爱应酬。前两天我才跟他妈妈说哩,都26岁的人了还不见找女朋友……今晚他妈妈特意邀请了顾家的掌上明珠过来,我想以那样的姿色和能力,这小子应该是能看得上的。”
宋吟霜微微一笑:“顾家千金确实不错。”
恰好,孟烟走过来,她与宋吟霜对视,彼此惺惺相惜。
盛时宴则去三楼找人。
……
别墅三楼。
朝东的大房间是长子盛津帆的住处,足足有200平米一应设施齐全……房间最里头的卧室,深黑的家具,深黑的丝质床单被褥。
夜色澜静,灯光清冷。
深黑的大床上躺着一副薄薄的身子,身上是一套SamuelCiransck裸烟色的露肩礼服,女孩子纤合适度,肌肤更是白皙胜雪。
盛欢喝了小半杯香槟,就醉了。
盛津帆趁人不注意,将她带回卧室照料,他在家中一向克制,但大约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有些克制不住。
十指相扣,在床榻间缠绵接吻。
“哥哥。”
盛欢被亲得喘不过气来,伸出手臂搂着男人的脖颈,颤着声音呢喃,但很快就被男人更过火地对待,两条白嫩的纤腿在纱裙中若隐若现,有着少女特有的旖旎风情……
她与盛津帆有过多次,仍是害怕。
男人解开皮带,与她深深地结合在一起。
大概第一次在家中做这种事情,盛津帆有着说不出的刺激,捧着女孩子的身子不停地占有,漆黑的眸子里全都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。
盛欢不太肯。
她下意识,觉得不安全。
从前他们欢好,他都会戴那个东西的,但今晚他却没有……医生说不戴会有小宝宝的。
她伸手,哆哆嗦嗦去够床头柜。
但是她忘了,这里不是香市的别墅,床头抽屉里怎么会有套子呢?她摸了半天没有摸着,急得要哭,小声地叫着哥哥说不许再弄了。
盛津帆怎么停得下来?
他捧着她的小脸亲吻,低声诱哄:“这几天是安全期,不会有小宝宝的……乖,放松一点。”
实在是太艰难,
他场起刀削般的下巴,俊颜充满肉与欲的颜色,很吸引人。
半响,情事初歇。
盛津帆舒爽地吐出一口气。
少顷,他低头看身下的女孩子,她白嫩的身上一片雪里横梅,光看着就诱人至极……盛津帆血气方刚,未免不满足又想要一回。
但他没有忘,楼下还在举行晚宴。
他修长手指,轻摸女孩子细致的脸蛋,一脸深思——
他跟盛欢未过明路,
事实上,他们也没有办法过明路,家里不会同意的。
他是家中长子,日后必须产下合格的集团继承人,他盛津帆的太太必须美丽、德才兼备。
盛欢除了美丽,其他都不占。
她基本没有上过学。后来,他留学把她带到英国,更是放任她怎么高兴怎么来。她爱画画,他就抽空陪她写生,陪她逛全世界的画展,他更是在她懵懂不知人事之时,占有了她稚嫩的身体。
那年她19岁,刚刚成年不久。
那夜,她哭得十分厉害。
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一直叫着哥哥,她根本不懂男女之事,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,哥哥是在惩罚她不听话。
盛津帆也没有解释。
后来,他一脱衣裳,她就乖乖地闭上眼睛,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。
那个时候,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疯吧,那半年时间除了她来例假,他几乎每晚都会占住她的身子,现在一周也至少四五次。
这两年,盛欢才尝到女人的快乐。
他们在香市,像是夫妻一样地生活着,无人知道这个秘密。
但他不能娶她,
他更不能让她怀孕。
他打定主意一辈子单身,他也不许她嫁人,他跟她在床笫之间许下过一生一世的诺言,他的小傻子也答应了。
盛津帆怔忡着——
卧室门被敲响,盛时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:“津帆你在里面吗?你宋姨想见见你。”
盛津帆身体一僵。
几秒后,他拉过薄被盖在盛欢的身上,自己起身整理了下皮带长裤,片刻后又是衣冠楚楚的贵公子。
他打开门,立即就带上卧室门。
盛时宴眼尖,看见卧室地毯上散着女人的高跟鞋,还有一件薄薄的胸衣,光看着就能猜出里头发生了什么。
他冷着脸问:“床上玩伴?”
他不知该欣喜、还是该生气,欣喜于长子喜欢的是女人,不高兴的是他还没有正经女朋友,就已经开始跟女人厮混。
盛津帆淡淡一笑。
他含糊开口:“是身边的一个秘书。”
盛时宴更气了。
他坐到起居室的沙发上,摸出一根香烟点上。
淡青色烟雾升起……
他瞪着引以为傲的长子,冷笑:“盛津帆你可真出息,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呢,你还睡上秘书了?你赶紧把人处理掉,你妈妈相中了顾家千金顾明珠,人今晚就在宴会上,我看着她跟你也是十分般配。”
盛津帆坐在对面。
一袭名贵的黑色晚宴装,一副贵公子的模样,手中把玩着金色打火机,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样子:“爸,我喜欢年轻一点的。”
盛时宴冷笑:“年轻的陪你过家家呢?”
他丢下狠话——
“女朋友可以找18岁的,但是盛氏集团总裁夫人必须知书达理,跟你是匹配的,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优秀。”
“羽棠跟颜颜年纪还小,盛欢也需要你这个哥哥的照拂,盛氏集团加上海外两万多名员工,全都指着你呢!”
“津帆,爸爸不再年轻了。”
……
盛津帆听着并不好受。
“叮”的一声——
手中金色打火机,火苗腾起。
他低头看着橙色的火苗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爸,我倒是觉得您老当益壮,还能跟妈三年抱俩。”
盛时宴气的炸毛:“盛津帆。”
盛津帆淡淡一笑:“我又没说不见!”
语毕,他率先起身朝着外面走去,盛时宴跟在后头但是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,自言自语:“津帆好像没带秘书回来啊!”
那肯定,在晚宴上勾上的。
真是年轻人!
……
一楼晚宴,杯盏交错,气氛特别好。
盛津帆见到了顾明珠。
事实上,他从前就认识顾明珠,他们在英国是校友也是华人圈里的两大风云人物,只是盛津帆休假时都跟盛欢在一起,所以跟这位顾小姐接触不多,仅仅是几面之缘罢了。
回国后他一直在香市,更无交集。
夜色阑珊。
顾明珠穿一袭蓝色挂脖礼服,细细的金丝带子绕在纤细的脖颈上,美丽而又风情万种,她看见盛津帆轻举高脚杯,很热络地打招呼:“津帆。”
这个称呼,过分亲密了。
盛津帆不动声色:“顾总。”
顾明珠微恼,但她自持身份没有表现出来,仍是十分得体的寒暄,她确实十分有学识且会说话,哪怕是盛津帆这样难侍候的也不禁微微一笑。
长辈们识趣离开了。
灯光华美,顾明珠精致妆容的脸蛋,更是美丽动人。
她端着高脚杯,直勾勾地望着盛津帆,红唇微扬:“盛总有意中人了?让我猜猜是谁?唔,你身上淡淡栀子花的香水味好熟悉,我没有记错的话……盛欢好像一直擦这种香水。”
她凑近盛津帆,像是情人间呢喃——
“我想,盛叔叔死也想不到,他引以为傲的长子跟他的养女,发生了男女之情。”
下一秒,她的腰身被他握住。
旁人见了会觉得亲密。
但是只有顾明珠才知道,盛津帆用了多少力道,她相信自己的腰上已经青紫了……
她想,他真是粗鲁!
盛津帆居高临下,冷睨着女人。
他吐出的字句,冷得像是能抖出冰珠子一般且粗鲁不堪:“顾总,如果实在发骚的厉害,我可以免费给你介绍小鸭子泄火!千万别仗着一点小聪明在盛家的地盘上威胁我,否则我不能保证……会怎么对付你!”
说完,他松开她,恢复贵公子的模样。
顾明珠恼火不已,
她正要说什么,盛津帆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——
灯火阑珊处,
盛欢站在那里,如黑夜里绽放的一朵洁白睡莲,有种莫名脆弱的美感。
盛津帆走过去,
撩了下她的发丝,神情很温柔:“醒了?”
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,
盛欢看到顾明珠,心中有一丝不安,她轻轻咬了下红唇:“她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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