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源眼里,这白色的丝袜,还是差强人意,主要是丝绸的弹性不足,没有完全达到自己想要的内味儿。
但是在庆王眼里,这简直就是惊为天人!
少女杜三娘款款落座,开始抚琴。
曲调乍起,庆王又不由耳朵一竖,心中暗叹。
此曲好生怪异,与过往自己听过的曲调完全不同,但听着又格外悦耳……那女子撩拨琴弦,仿若是在撩拨自己的心弦。
秦源一看庆王的表情,就知道自己的“改编”成功了。
这可能是他改得最野的一首曲子,因为这是蓝星上某女团的成名曲——大名鼎鼎的《nobody》。
秦源之所以将它改成古筝曲,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首曲配舞蹈,绝对够诱惑。而另一方面,则是因为他在蓝星上刷小视频时,看过这首曲被改成古筝曲的视频,所以改起来毫不费力。
当然,曲是搬来的,但是歌词他没有搬,毕竟你突然来个英文,观众老爷是听不懂的,这就很影响观看体验。
不过好在,他有大成第一艳曲填词人景王啊。
景王就把这首歌的歌词,写得相当到位。
前奏过后,董晓婉、柳茹是、李师师三人,就按照事先根据秦源手绘图谱而练的舞蹈,开始跳了起来。
舞蹈,自然是按照蓝星上原版的舞蹈改编的,不过秦源只抓了几个重要动作,其他的常规动作,还是请艺伎来编排的,算是互相融合吧。
庆王看呆了。
尤其是,那招牌的东西,单腿一翘,三位美女一脸妩媚,双手呈射击的姿势指向他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的小心心被射中了。
他从未见过这种舞蹈,又从未有过这般难以言喻的冲动。
血气方刚的庆王已经站不起来了,因为一旦站起来……他不是太监的事实就会被很直观地揭穿。
一曲过后,余音绕梁,庆王久久不能平静。
心跳加速,双颊赤红。
其实不光是他,许久未见这般场景的秦源,也已经不淡定了。
于是赶紧先让她们下去。
要不然他不是太监的秘密,也藏不住了。
庆王看着一众美人退场,差点就要开口挽留,然而他终究想起自己是庆王而不是景王,只好惺惺作罢。
但是看秦源时,眼中带着一丝幽怨是免不了的。
恨恨地哼了一声,他换了个方式责备道,“秦兄,想不到你竟如此精通风月,在下佩服。”
你个太监,还能想出这么多花样,正经吗?更过分的是,正在兴头上呢,你就让人下去了,合适吗?
秦源呵呵一笑,淡定地说道,“王兄,你我虽是太监,但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为何不可研究风月?我们太监可身无长物,但切不可短了志气!”
庆王立即向秦源投去钦佩的目光,心想小秦子果然不是普通太监,这般“志气”却是太监中少有。
不过,本王比他好的一点是,本王身有长物,也不缺“志气”。
秦源让庆王看这个,自然有他的打算。
于是又道,“王兄,你看如果我清风楼有这般美女,这般歌舞,可否力挽狂澜,让那生意好起来?”
庆王一愣,随即又激动道,“原来秦兄打的是这般主意!好极,如此一来,你那清风楼自当宾客如云!”
秦源又道,“如此一来,可否稳压誉王那头?”
庆王闻言,两道剑眉顿时一展。
这不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么?
近几日誉王投石问路之计越发过分,手法下作之极。
例如,与容妃亲近的嫔妃宫里,时不时就出现死狗死猫,甚至奴婢失踪的情况。
再比如,近日容妃手中的很多食铺,莫名其妙出现食物中毒之事,影响极坏。
庆王知道,这些事虽小,但打击的是他阵营的人心,如果不管不问,那么宫中倒向誉王人会越来越多,这对他极为不利。
举个简单的例子,如果巨阳门亥时轮班的侍卫倒向了誉王,那么他的人在亥时就进不了后宫,或者即便能进也会被泄露。
这种小环节一个或许还不致命,但是多了必然致命。
所以他必须反击。
但是一旦反击,就必然暴露他在宫中的棋子。
首先,他的产业比较杂,大多是食铺、杂货、书局之类的,要想将前来搞事的誉王人马捉住,必然要派大批高手,这样等于明着告诉誉王自己的实力了。
如果不看护,而是实施同等的报复呢?
毫无疑问,誉王就等着他报复呢。
眼下誉王手中仅有十一座食楼、三个大赌坊和七座酒楼,产业很集中,所以很容易看护——每个产业,可能埋伏了高手,就等他的人自投罗网。
所以如果要去骚扰,他这头不派大宗师,很难保证回不回得来。
可大宗师就那么几个,用一次就暴露一个,甚至如果运气不好,对方埋伏了更强的人手,直接陨落了也说不定。
不用怀疑誉王的手段,也不用怀疑剑庙允不允许这种事发生——这种争斗是皇室权力交替的惯例,迄今为止三次皇位更迭,每一次都有大批大宗师陪葬,而剑庙从来不管。
高祖云:国之重器,为能者得之。子孙中有能者,便由子孙为帝。子孙中无能者,便由外人为帝。王侯将相,无有种!
剑庙秉持的,便是这种原则,不到关键时刻,他们绝不会出场。
所以,庆王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,一方面大事在即,他必须稳定人心,另一方面也因为那件大事,他不能暴露潜藏在宫里的实力,所谓进亦忧退亦忧。
不过,秦源的说法,又让他眼前一亮。
如果清风楼能异军突起,稳稳压过誉王手下的所有食楼,他还能容忍么?
如果他忍,那自己再破了规矩,把五六家食铺全部都改成食楼,全面碾压他的食楼,让宫里所有人都看到,誉王最核心的产业正在被自己打压。
如此挑衅,如果他还继续忍,那么说明他只是外强中干,只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,那就人心必失。
如果他不能忍,前来报复,那么区区几个食楼,自己还是有足够实力,在不暴露暗子的情况下,与他打一场的。
打到剑庙忍不住下场调停,这僵局自然也破了。
想到这里,庆王就喜不自胜。
秦兄啊秦兄,本王想什么你来什么……莫不真是上天派来助本王的?
“秦兄,此想法甚好,你尽可实施。我觉得,庆王知道了应该也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呵呵,自然。我也想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呢。”
双方很快大成了共识,那么此事就势在必行了。
秦源知道,这么干一定会惹来誉王的报复。
但更重要的是,直接帮庆王做事,才能让庆王完全信任,并且接纳自己。
冢中枯骨的仇视重要,还是准太子身上押宝重要?
不言而喻。
……
庆王与秦源喝到深夜,然后再一次与他通榻而眠。
庆王睡了蛇妖一次,但是睡了秦源两次。
秦源也不知道为什么,皇子都这么喜欢跟自己睡。
大抵,是这个世界,有高祖与开国丞相同榻而睡、手足情深的佳话吧。
那开国丞相叫苏见深,据说也是身怀异术的强人,被高祖称为“无双国士”。
秦源觉得,再睡下去,庆王和景王即便不拿自己当什么“无双国士”,也会拿自己当重要谋士。
但,他明明只是个“骄奢淫逸”的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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