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锦年拖着疲倦的身躯,匆忙赶往成安伯府。
陈婉跟成安伯不在府上,赵祺瑞带着温蘅参观完伯府,便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品,让温蘅享用。
伯府富贵,做饭的厨子也是万里挑一,做出来的东西十分好吃。
饭堂内,赵祺瑞眼巴巴的看着温蘅,看着她哪道菜多吃了两口,便悄悄的记下来,晚膳的时候再让厨子做。
“你盯着我干什么?”
温蘅拿着筷子,陆霆宴躺在她的腿上。
身侧一个大灯泡发光发热,盯的温蘅有些受不了。
木着一张小脸,温蘅扭头,赵祺瑞立马嘿嘿一笑:
“那个,蘅姐,你还满意我让厨子做的菜么,若是满意的话,你能不能……”
赵祺瑞搓了搓手,若是满意的话,温蘅能不能也教他几招啊。
他可真是心痒难耐,对温蘅施展的术法,十分感兴趣。
“哦,明白了。”
放下筷子,温蘅似恍然大悟一般,赵祺瑞差点激动的跳起来,闭上了眼睛,等着温蘅传授绝招。
他在画本子中看过,仙人传授仙术,被传授的人要闭上眼睛,不然就不灵了。
赵祺瑞无比期待,抬起手,等着温蘅的动作。
手中被放了一块东西,赵祺瑞睁开眼睛,只见一枚明黄的符咒躺在掌心中。
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,嘴唇张开。
这就,完事了?
那他现在是不是也可以施法了?
“这枚符纸,便是给你的报酬。”
温蘅话不多,又拿起筷子,慢吞吞的用膳。
在华夏的时候,她帮别人办事是需要报酬的,赵祺瑞虽然之前帮着温昕,可如今他招待自己,自己付报酬,也是应当的。
“蘅姐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温蘅的表情太明显了,赵祺瑞哭笑不得,但还是小心的将那符纸放在怀中胸口的位置,拍了拍。
个乖乖,这符纸是温蘅给的,定然不凡,他贴身带着,定能保护着他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温昕的事,我绝对不会松口,你若是想帮她,莫不如求你父母。”
温蘅淡淡开口,赵祺瑞眉头蹙起,站了起来:
“蘅姐你说什么呢,我怎么会帮着温昕,是她先害你的。”
赵祺瑞越发的不喜温昕,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从跟五通神的联系解除后,他不仅不喜欢温昕,还有些讨厌。
他不是那般不分是非的人,温昕想害温蘅,偷鸡不成蚀把米,把自己赔进去了,他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去插手,再说,他父亲母亲也不会同意。
“那你想作甚。”
温蘅有些诧异赵祺瑞对温昕的态度,思索着,但赵祺瑞个铁憨憨,也甭指望他能说明白。
“温小姐,世子,侯府大公子求见。”
赵祺瑞见温蘅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信任,还想说些什么,管家匆忙跑了进来,对着温蘅行了个礼,回禀着。
“他来干什么?”
赵祺瑞摆摆手,温锦年对温昕多好,赵祺瑞再清楚不过了,定然是来为温昕求情的。
“这,小的也不好说,但是大公子说想见温小姐,有事相谈。”
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余光看着温蘅,生怕她会生气。
“将他赶走,他来能有什么好事,本世子亲自去。”
赵祺瑞挥手,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“站住。”
温蘅挑眉,直接喊住了赵祺瑞。
“带我过去吧,我去看看他想说什么。”
温蘅脸上笑盈盈的,抱着陆霆宴往外走。
陆霆宴满脸唏嘘,这女人肯定知道温锦年的意思,却还主动去见,定然是要羞辱温锦年一顿。
陆霆宴动了动身子,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趴着,心头也有些期待。
永安侯府那些人的嘴脸,他还真是也有些看不顺眼。
“楞着干什么,还不快跟上。”
赵祺瑞昂首挺胸,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了上去。
伯府大门口,温锦年计算着时间,有些着急。
他往伯府内看去,见温蘅终于出来了,酝酿了一下,可开口便是责怪:
“阿蘅,你不要闹了。”
话说完,温锦年自己也楞了一下。
他不想说这个的,但是怎么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,就好似温蘅跟温昕有矛盾了,他下意识的就会以为是温蘅的错,来责怪温蘅。
“闹?大公子便是想跟我说这个?那请回吧。”
温蘅讽刺一笑,盯着温锦年,语气慵懒:
“原来大义灭亲也是分对象的,可是我不知,大公子才高八斗,到底懂不懂何为大义,何为灭亲?”
她犯了错,侯府可以将她推出去,而温昕有难,侯府又想要她松口。
大义灭的,从来只有她,更莫要说温昕与侯府,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。
“阿蘅,你不要这样,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昕儿她年纪还小,不懂事,我们都是一家人,何至于非要闹。”
温锦年不是听不出温蘅话中的意思。
他心中的愧疚泛起,看着温蘅跟侯夫人相似的眉眼,生出了想好好对温蘅的心思。
“温锦年,你有没有搞错,蘅姐跟温昕,年岁一样大,温昕年纪小,蘅姐就大了?自己闯的祸,你们倒是巴巴的比当事人还着急,怎么不见你们为蘅姐如此出头啊。”
赵祺瑞跳了出来,他指着温锦年,翻了个白眼。
事情的经过,管家早就告诉他了。
现在他才觉得侯府真的是偏心。
“赵世子,你的病好了?”
见赵祺瑞活蹦乱跳的,温锦年眉头微微一蹙。
如今看赵祺瑞,那副病病殃殃的症状似乎也没了。
温蘅究竟做了什么,才让伯府的人如此死心塌地的为她出头。
“关你何事?快些走,再不走,本世子要人轰你了啊,别来膈应蘅姐,她是我们伯府罩着的,再不走,那金子砸死你。”
赵祺瑞有些生气。
以往不觉得温锦年如此无耻,如今他来道德绑架温蘅,他真是看不过去了。
“阿蘅,你好好想想清楚,你是侯府千金,若是侯府出事,你与九王爷哪怕定了亲,也是不成的,还有,昕儿对裴家老夫人有恩,若是她执意护昕儿,为难的,只是陛下跟皇后娘娘。”
温锦年深深的看了一眼温蘅,转身,走了。
“他什么意思。”
温蘅眯着眼睛,赵祺瑞立马解释,将温昕跟裴老夫人的渊源都说了一遍。
还有,裴夫人,也就是裴问的母亲也算是功臣之后,若是事情发展到影响裴老夫人的命的地步,那么裴家定然也是不愿意的。
若是裴夫人进宫,用此来换温昕的安危,那么温昕也不会怎么样,是以,温锦年才会那么说。
“对了,蘅姐,裴老夫人之所以如此护着温昕,是因为她生了怪病,那怪病让她的肚子像是水球一般。”
“温昕每隔一个多月便要去裴家一次,见了她,裴老夫人的病症便会减轻许多,若是你能治好裴老夫人,裴家就不会插手了。”
赵祺瑞一拍额头。
这洛阳城的人早就说了裴老夫人是中了邪,温昕去裴家之所以有用,是因为尊贵的命格将脏东西给驱赶走了。
不仅在外人眼中如此,在裴老夫人眼中,更是将温昕当成了神明一般,能趋利避害,所以才那么无脑的追捧温昕。
“女人,这个愣头青说的没错,若是裴老夫人坚持,裴家也会松口,父皇跟母后若是不顾念功臣之后的诉求,那么便会寒了其他有功之臣的心。”
陆霆宴开口说话,温蘅听出他的意思,眼睛微微一眯。
怪病?
恐怕不是。
脏东西倒是有可能。
她存心要让温昕遭难,所以也不是不可以给裴老夫人瞧瞧。
“完了完了,裴家,裴家老夫人又发病了。”
说什么,什么来,成安伯匆忙回来,看见站在门口的温蘅,立马焦急开口。
赵祺瑞闻言,双眼放光的看向温蘅。
所以,他是不是又可以看见蘅姐出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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