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为了这一件事也吵了起来,按理说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,这些大官早应该习惯了才是。
其实根本不是这样,看似妥协,实际上这些人早就想彻底的解决,解决女人心中的反抗的想法。
毕竟......谁都不想整天活在害怕中。
礼部尚书率先打破了沉默,他站起身来,面向皇帝,声音沉稳而严肃:“陛下,臣以为,此事非同小可。
春花之事虽是个案,但其所反映的问题却关乎国之根本。
近年来,类似事件频发,究其根源,实乃我朝制度之弊所致。女子地位低下,受尽压迫,以至于忍无可忍,最终酿成悲剧。
若不及早解决,恐后患无穷。”
礼部尚书的话音刚落,刑部尚书也站了出来,语气略带激愤:“陛下,臣同意礼部尚书所言。
春花之行,固然是出于无奈,但杀人偿命,此乃天理昭然。
若因同情其遭遇而宽纵不问,则国法何存?
长此以往,必将导致更多人效仿,社会秩序将陷入混乱。臣以为,当依法惩处,以示公正。”
刑部侍郎跟尚书不是一派,刑部尚书话音刚落,刑部侍郎就上前一步。
“陛下,刑部尚书所言固然有理,但臣以为,治标不如治本。春花之所以走上绝路,实乃社会制度之失。
人贩子肆意拐卖本就是杀头的大罪,但是多年来屡教不改,从未消失。
臣建议,朝廷应从制度上着手,规定买卖女子、孩童的处罚,这等人诛杀十族也不为过!”
“子曰: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依法惩处,以示公正,同时加强道德教育,使民众知耻而后勇。”刑部尚书依旧坚持看法。
讨论到这里,其实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,但是还是得等女事司的方案出来,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对这一批人的考验
然后女事司果真出了个方案,提议女子走出家门,提议约束男子,成立特别的打击拐卖的部门......但是被一一否认。
朝廷建立女事司,看似在提高女性的权力,但是有资格参与进来的女性是因为她们的丈夫,她们只是他们的代言人。
就在这一件事情解决了之后,有一个穿着很是简单,是这个时代,但是又脱离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找上了顾半夏。
“你好同志!我找了你好久。”女子眉眼弯弯,浅笑着看着顾半夏,脸上和衣服明显是做了伪装的。
顾半夏听到这一个称呼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你好!同志!请进来。”
两人一同走进顾半夏的房间,女子开始了自我介绍,以及找上门的缘由。
“同志,我叫张梦国,来自一九四零年,和我一同前来的还有十个人,我们在当时是一个队伍,不知你来自什么时候?”
顾半夏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。
“我叫顾半夏,上辈子也叫做顾半夏,我来自二零七五年!前辈你好!”
张梦国的眼眶也逐渐的红了,她愣了半晌,嘴唇轻轻动了几下,然后问道:“我们胜利了吗?”
顾半夏很是坚定的看着她:“胜利了!”
张梦国这才笑了,缓缓解释道:“我们原本是应该战死的,但是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道白光,我们所有人来了这里,落地是川渝地区的一片山林中。”
我们做了伪装,一致决定来京城,尽管来了这个时代,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。
我们来了八年了,几年前所有人的心中都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,这声音处处诉说着对现在的不满。
然后这几年接连不断的反抗,哪怕是微弱的,这让我们看到了希望。
之后我无意之间去了京郊的尼姑庵,在那里我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氛围。
这个压抑到了极致、压抑到了麻木的时代,哪怕是一点点希望的种子都能发芽。”
她们哪怕来了这个时代,也从来没想过安然的度过一生,她们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,改变那个命运。
然后张梦国说了一下:“若是这道声音一直如此下去,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对立就会生成,这是不利的。”
顾半夏轻轻点头,“我当然知道,但是......与其让他们让利,倒不如直接打怕了呢。
前辈,女子被压榨上千年,一直到后来的后来也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,前辈,你们就是例子,男人能干的我们也能干。
拿枪上战场也好、从商从政也好,世界上不能没有任何一个性别,但是我们只想要绝对的平等。”
张梦国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“你说得对,流言蜚语能逼死女子,但对男子来说是有能力的象征,这在我们那个时候又何尝不是呢?”
然后张梦国问道:“我们想要开一个医馆,就在京城边上的镇子,专门治疗女性不可言说的病。”
顾半夏明白了: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您尽管提。”
张梦国来,就是寻求顾半夏帮助的,她们十个人各有各的才能,现在年纪大了,但是那不是她们偏安一隅的理由。
她们还是想要奋斗。
两个人说了很多话,张梦国满是痛恨的说起当时遭受的恶行。
“我们原本是三四十个人,陆陆续续的都死了,原本我们也逃不过去。
来到这里是个意外,我们‘临死’前也听到一个声音,说希望我们好好活着。
可是我们不能明知道未来是什么却什么都不做,我们身后有那么多百姓,那都是无辜的生命!
真的死了很多的人,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,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放弃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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