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去催研究院,培养周期能不能再短点,多要点东西回来。
让设备维修的来我办公室汇报进度。”
小荣:“是。”
胖子回来的时候,也带回来一袋子蘑菇,和王安民送来的放在一起。
胖子说:“这个叫肉茹。”
是单位发的福利。
不少人都羡慕地看向胖子。
胖子摇头:“这地下的东西是越来越难吃。”
云姐说:“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章秋掐了一点,闻了闻:“这蘑菇怎么和老班菜一样,菌丝都这么硬。”
胖子说:“说是培育出来的变异种,蛋白含量比一般的蘑菇高。”
“蛋白再高它也是蘑菇,不是油水。”章秋说,“给点油炒下试试。”
中午用油炒了肉茹,还加了一点辣椒籽。
比余溪风前世的水煮肉茹强不少。
他们这边升起了炉子,不少人都眼巴巴地看着。
一个妇女凑到余溪风身边:“妹子,这炉子借我热个饭呗。”
余溪风头都没抬:“这个盆等我用完可以借,煤得烧自己的。”
“瞧你说这个话,大家住同一个屋檐下,烧你一点煤,多大事啊。”
余溪风笑笑:“你说得对,一点煤多大事啊,你借我点煤烧烧呗,我把你当亲姐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,远亲不如近邻,大家搭把手的事,你这人真是。”
余溪风加了煤,就把场地让给了章秋,章秋开始洗锅。
那妇女又去问章秋:“女的就是小气抠搜的,这位小哥,这煤借我烧点呗,我要不了多久,不费什么事的,别小气嘛。”
章秋笑:“不是我的东西,我做不了主。”
那妇女便道:“这女的哪能当家,坏家里运势的。”
这妇人是和自己儿子一块进来的
章秋道:“我要是能做主,我也不给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章秋说:“大姐,看你眉挑眼陷,鼻孔掀,心胸不阔,有郁气啊,这段时间日子过得艰难吧。”
“你年纪这么轻,能懂这个。”
妇女将信将疑。
“我学过一点周易,”章秋说:“以前跟过一个道士。”
妇女道:“最近确实很不顺,又是下雨又是降温,屋子还被火烧了,我儿子的媳妇跑回了娘家,都嫁到我家了,不跟着我儿子好好过日子,娇气的很。”
章秋说:“卦不能随便起,得有所求,有所予,你看着给点什么,最好给个双数,我帮你算一卦。”
“我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,您帮我算算, 我儿子,什么时候能有孙子。”
眼看着章秋从那妇人身上拿到了一小袋圆饼干。
那妇女甚至虔诚的点了八块。
云姐盘腿坐在地上,小声问余溪风:“他真是道士?”
章秋把刷锅水倒出来,要了妇女的八字后,从地上抓了几个灰块,就地一抛。
然后开始解卦。
妇女五行属水,后边流年主火,水火不相容,不宜后嗣。
“我儿媳妇生不出儿子,和我有什么关系,讲话不能乱讲。”妇女生气道,“这我儿媳妇八字,你再给算算,看有什么问题。”
章秋说:“不是不能给你算,但一卦一钱,您可想好了。”
“你给我算,剩下这一包都给你。”
咸蛋黄饼干,味道不错。
章秋往嘴里丢了一个,把剩下的扔给余溪风。
余溪风越听越扯,把饼干和云姐分了分,小声说:“假的吧。”
但章秋说话一套又一套,很唬人的样子。
“您儿媳,官星在月令旺相,主荣华,旺夫旺己,是有福之女。”章秋说,“……不落无福之家。”
多言拢神,与家和无益。
章秋劝妇人修闭口禅,为孩子积福。
福气到了,孩子自然来了。
说到后面,章秋一脸晦暗,劝妇女藏好儿媳的八字。
“这里面有大门道,得你八字,就能借你的运,甚至能改你的命,我不好同你说太多,以后要当心。”
妇女神神叨叨地走了。
余溪风拿了个土块丢他:“章半仙,给我算个呗。”
章秋还真停下来:“给个八字?”
余溪风想了想:“我不知道具体几点生的,我爸不知道,我妈没同我说过。”
章秋定睛瞧了瞧:“有所求才能问卦,你目定神清,就别找我耍乐子了。”
余溪风也没强求,围着炉子听章秋唠闲篇。
那个劳什子算卦肯定是扯淡的。
但章秋以前真碰到过一个道士,给章秋断命,断他活不过二十六岁。
“那道士穿金戴银,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,我气不过,非要他讲一个道理出来,跟着他进山里住了两个月。”
余溪风问:“你哪年的?”
章秋顺嘴就说了,他妈妈早上发动,到下午七点他才出生。
“你就不怕你八字被人借走,改你的命啊?”胖子想起他刚刚说的话,笑道。
“烂命一条,谁想借就借呗,也算应一句自古红颜多……”
蔡老头骂道:“你再胡说八道我抽你。”
章秋闭了嘴,云姐和胖子大笑。
按照章秋的生日,两个月前,过的二十六岁生日。
余溪风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章秋。
何源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,找上章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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