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晴空万里，傅婉莹去准备周年庆的事，姜姒也在消防大队签下了捐赠协议和交货时间。
十台机器人，她准备投放在十个不同的城市，这样也利于火灾信息的收集。
领导和杨毅将姜姒送到楼下，他们再三表示对她的感谢。
姜姒脸都笑僵了，她一个i人还要化身e人，真是够够了。
沈拓在一旁低低笑着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。
等人都走后，姜姒狰狞地对他竖了下中指。
两人往停车场走去。
沈拓单手插兜，步调慵懒，“姜总，你一战成名，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国家找过来了。”
“我看他们是想偷技术吧。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“那就挑几个人傻钱多的接单。”
“OK，听你的。”
沈拓走到自己车前，拉开了车门，忽然又探过来半个身子看着她。
“你最近，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？”
“啊？”
姜姒不明所以。
要说得罪人，她每天都在得罪人。
沈拓挑了下眉毛，“努力活下去，拜拜。”
车子从姜姒面前开过去，留下一阵尾气。
姜姒暗骂了声，刚要上车，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。
是养母冯美莲。
不过半月，一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来俏，就变得双鬓花白，老了二十岁。
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姜姒的衣角，语无伦次，涕泪横流。
“阿姒，你哥他不是掉河里淹死的啊！”
“法医发现他胃里有毒药！他是被人害死的呀！”
“你说他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他怎么可能得罪人！”
“你告诉妈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？”
姜姒早就知道，姜松不是意外身亡。
她看着冯美莲，一时心软，冯美莲和姜松固然可恶，但也罪不致死。
最重要的是，背后那双黑手，除掉姜松，也是为了嫁祸给她。
“你先冷静一下，既然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，你先把自己知道的线索告诉他们，等等结果。”
冯美莲忽然情绪激动起来，一蹦三尺高。
“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你哥的死活！”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，我怎么也养了你二十年！”
“你给我钱！给我找保姆照看孙子！”
“还有，你给我抓到坏人，给你哥报仇！”
姜姒抬手给了老太婆一巴掌。
冯美莲懵了两秒，坐在地上，扒着车门，闭着眼哭嚎。
姜姒在她身前蹲下。
“养了我二十年？是指让我从初中就开始自己挣学费嘛！”
“还是指大学时让我往家寄钱给姜松娶妻买房？”
冯美莲看着她，哭声渐小。
“一个月不寄钱，你就找到学校大闹！”
“你可知道，你逼得她走投无路，打了医院厕所里的那些电话！”
“她，不欠你们任何人！”
冯美莲脑子一片浆糊。
“你说她，是谁？”
姜姒平复了下情绪，起身戴上墨镜。
“曾经的我。”
说罢，拉开车门开车扬长而去。
冯美莲从地上爬起来，对面就是一家医院，她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厕所。
厕所隔间门后，歪歪斜斜贴满了小纸条。
她凑近了看上面的字：
正规医院，爱心捐卵，病人答谢2—6万元，咨询电话：189xxxxxxx。
冯美莲一屁股坐在了蹲坑里。
她几次没有站起来，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*
凌山公墓，天空飘洒着毛毛雨。
姜姒将一束鲜花放到墓碑前，蔺采尘摆上了几样水果。
墓碑上，文婧笑容明媚，她五官本就精致，只是照片褪色后，平添了几分凄美。
“有人在我们前面来过。”
蔺采尘看着一个小小的食盒。
“是奶奶么？”
“也许吧。我记得她说过还有个小四岁的妹妹。”
姜姒搜寻着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，“据说小时候就寄养在了亲戚家，但是姐妹俩感情一直很好。”
“文婧怎么会死在了手术台上？我至今想不通。”
文婧去世的时候正直学校放暑假，其实在她出事前，姜姒就很少见到她了。
蔺采尘推测，“是因为生病，所以才躲着不肯见我们？”
姜姒摇了摇头，“我最后一次见她，她说她给奶奶筹到了手术费，她当时很开心，不像是生病的样子。”
“想知道答案吗？”蔺采尘凝视着姜姒的眼睛，里面是掩盖不住的神采和期待。
“去找文奶奶。”
他说着拉起姜姒的手腕，有些迫不及待。
文婧的死，疑点太多了。
四年前他们俩连夜赶到的时候，尸体就已经火化过了，他们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砰。
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声，一颗子飞旋着弹朝姜姒射了过来。
姜姒迅速拉着蔺采尘趴下！
刚卧倒，又一颗子弹射了过来！
这次打在了墓碑上。
蔺采尘也反应了过来。
对方使用了消音器，姜姒判断出枪是AK47。
姜姒给蔺采尘做了一个手势，然后迅速从他身上扒下外套，往空中丢去。
三声枪响，衣服被射穿。
姜姒看清了射击位置，三点钟方向，距离他们三十米左右。
“马德，是职业杀手。”
蔺采尘自然也看到了，他按下姜姒，想要借着墓碑的掩护，绕到杀手后面去。
结果，他刚要走，姜姒已经先他一步行动了。
“……”
并且是翻滚着过去的，无声无息，速度极快，如同训练有素的女特工。
蔺采尘怔了怔。
这是那个见了老鼠都能跳到他身上爆鸣的姜姒吗？
蔺采尘没有时间想太多，他对着射击的方向大喊。
“出来吧，我看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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