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皮鼓？
白兮若猛地吸了一口气。
眨了一下眼睛，呵呵一笑。
“那个.......有没有茶水，我们可不可以边喝边说话。”
金灿灿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，声音带着青少年的磁性：“喝茶？人血茶，喝不喝？昨日府上新进来的刺客，才放了血，还温热着，你想试一试？”
白兮若脸上的笑立马收了，表情严肃且认真：“说正事要紧，我觉得不渴了。”
金灿灿轻声一笑。
“哦？确定不渴了？白兮若连连点头，不渴了，一点也不渴了。”
“嗯，那就说吧，我父亲说了什么？”
白兮若正准备瞎编。
前方小路传来脚步声，白兮若抬眸看去的时候，微微一愣。
一群人簇拥着金老夫人走了过来，只是她依旧像之前没有受伤的样子，一头青丝，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更是令人不敢直视。
尤其她身上的气息，这是在师父还有太恒仙尊身上才看到的。
金老夫人她好了？修为恢复了，而且还成渡劫期......了？
不对，玄仓界只有五位渡劫期大能，这其中并没有金老夫人。
“灿儿，你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？剑谱第三章练的怎么样了？”
“祖母，我在审问闯入的贼人。”
金老夫人蹙眉：“贼人？结界并未有任何变化，哪来的贼人？”
金灿灿愣了一下：“祖母，你看不到吗？”
金老夫人抿脸上的表情更严肃了，身后的一个婆子看着不对劲，立马上前笑着说道。
“少主已经连续练剑好几个月了，应该是累着了，老夫人，少主像你，一旦修炼起来就不休息，这毕竟是肉身，怎么会没有累的时候，长久这样不休息是会生病的。”
金老夫人听见这话，脸上的表情好了一些，看了一眼金灿灿。
“既然是累着了，就去休息一日，修炼有松有紧才对，切不要舍本逐末。”
金灿灿眸中微暗，没抬手行礼 ：“是，祖母。”
白兮若察觉不对，抬起手对着金老夫人挥了挥：“嗨，金老夫人您好。”
金老夫人对这金灿灿说道：“休息一日，你就继续练习，如今你的剑术已经不比沈家少主差，过段时间就是好玄仓界所有门派和世家子弟联合比试，你这次要让天下人知道剑道一途，金家不比沈家差。”
“是，祖母。”
等金老夫人及众人走了之后。
金灿灿转头看向白兮若。
白兮若眨了一下眼睛，还没有说话。
金灿灿挑眉：“女鬼？”
白兮若将原本口中的话咽了下去。
轻咳了一声：“本不打算告诉你的，说了怕你害怕。”
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金灿灿。
金灿灿拿出一块帕子，慢条斯理的擦起了剑。
没有看她：“你知道我这剑是什么剑吗？”
他的脸刚好一半影在阴影里，表情看起来比她这个‘女鬼’还要渗人。
金灿灿说完没有等她说话，继续说道：“我这剑是黄泉剑。”
“可杀三界中任何的形体，包括.......”
金灿灿抬头对着她挑起嘴角；“可杀鬼。”
白兮若......
三句不离就知道杀杀杀，她又不是鬼，这是幻境，他伤不了她的。
想到这里，眼睛一亮。
直接得意洋洋的抬起的脖子，神情无比的嚣张，甚至将脖子往他那边凑了凑。
语气也是无比欠揍：“来来来，看到没，这里是大动脉，往这里砍，我最不怕的就是死，今日我要是求饶就罚我胖十斤！”
金灿灿嗤笑一声：“我见过的蠢人很多，你这么蠢的鬼，我倒是第一次见。”
白兮若不服气的双手叉腰：“你说谁蠢，你才蠢，只有你自己蠢，看谁才都会觉得蠢。”
金灿灿将剑收回剑鞘。
白兮若更得意了，之前的憋屈总算是可以有机会嘲讽回去了。
“我父亲让你带给我什么话？”
白兮若看了一眼金灿灿，他完全不像是陷入幻境有危险出不来的样子。
哪里出错了？
想到金老夫人的样子，袖中的指尖微微摩擦。
想了一下抬头说道：“你父亲说你很优秀，你已经很努力了，比起修为，他希望你更快乐一些，希望你一生都是灿烂明媚。”
“他说，你一定可以度过一切难关，他相信你。”
金灿灿看了一眼白兮若。
“修士是没有轮回之说的，死了就是彻底死了，你怎么可能见过我父亲？”
白兮若用手指了指自己：“有的，有的，你看我，我生前也是修士，我死了，就变成鬼了，等我完成你父亲交给我的任务，就可以投胎去了。”
金灿灿沉默了一会。
抬头看她：“你，真的见到我父亲了？”
白兮若点头：“对呀，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名字的由来，不止如此，我还知道你有个拨浪鼓，是用万年雷击木做的，是你祖母去给你的求的。”
“而且，世上的鬼那么多，怎么就偏偏我进你们金家了，还只能被你看见，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就是因为你父亲让我来的，进家的防护阵法都是有灵气的，识别了你父亲的气息，所以我才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的”
金灿灿抿唇，看着白兮若，眼眸皆是风暴。
白兮若猛的吸了一口气。
不是吧，她编的故事难道哪里有漏洞了，不可能啊，这么完美的故事。
金灿灿双手紧握，声音有一丝颤抖：“他的魂魄还在？修士若是三魂七魄中只有一魂在都可以重新修炼，以鬼入道。”
“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从来没有回来过，所以，还是你骗我。”
白兮若脸上依旧维持微微笑的表情，实则心里暗骂‘什么人啊，也太难骗了一些，才青年期就长了八百个心眼子。’
还是子恒好，她骗子恒都骗了好多次了，次次都骗的过。
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更温柔了一些：“他不来找你，是因为有法则限制，这世间冥冥之中有很多法则约束。”
“况且他现在不能说是魂魄，应是他的能量体，他的执念还在，他没有办法来找你，只好托我来传话。”
“因为他觉得你太累了，不想让你一直这样，他担心你。”
金灿灿出声：“他在哪里？”
白兮若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，我们没有被法则约束的鬼魂，每天都是飘来飘去，有一天我飘到一个森林中，睡了过去，就看到了你父亲，他对我说完传给你的那些画之后就消失了，我醒来也没有见他的踪影。”
金灿灿看着她不说话。
白兮若眼睛一亮：“怎么样，现在相信我了吧。”
金灿灿：“一派胡言，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鬼，编故事也不知道编的真实一些，漏洞百出的故事。”
白兮若.......
救个屁！这混小子自生自灭去吧，大不了大家一起毁灭算了！
三百六十度，没有一个缝隙能让她攻进去。
还怎么救!
与其救他还不如她自己想办法，看能不能从这幻境中出去。
脸上的笑容消失，面无表情的准备转身走。
金灿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：“但是，看在你说的话还算让本大爷心情好，就饶你一命。”
“你是鬼应该食的是香，今日刚好我有时间不修炼，你若是再能讲出我愉悦的故事，我就给你点香，增加你的鬼气，要是讲不好，就用万魂幡炼化了你。”
白兮若眨了眨眼，奇怪的看了一眼金灿灿。
这货脑子有病？
.......
金灿灿屋内
白兮若咽了咽口水，这简直是壕无人性。
比他爸妈的屋子还要豪华个几十倍。
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是用的万年紫红木所做，上次三师兄为了炼丹，费了好大的力气买了指甲那么一块就要几千灵石。
现在这里这么大的一个桌子，要不是这是幻境，她分分秒秒给他抢了。
还有屋内的装修，粉色的纱幔，粉色的桌布，粉色的软榻.......
这屋子她好想要。
金灿灿嘲讽的声音传来：“没见识的女鬼，收起你的口水。”
白兮若已经习惯他嘴欠，不理他，继续满眼星星的看着屋子。
侍女的脚步声传来：“少主，菜好了，是现在上还是等会？”
“现在。”
没一会，一道道菜全部依次摆在了桌面上。
白兮若惊讶的微微张大嘴巴，她数了，整整七十二道菜，每一道菜都是用修真界带有灵气的食材做成。
还有许多价值不可估量的药材也被拿来做了菜。
吸了吸鼻子，使劲的嗅了嗅，没有闻到一丝香味。
眼中露出可惜，果然是幻境，要是真的有这么多菜可以吃就好了，她不知道得多开心。
金灿灿看了她一眼：“你一个鬼闻什么，又闻不到味道。”
白兮若气馁的坐在了凳子上，趴在桌子上，双手托腮看着金灿灿。
只隔着一张桌子，金灿灿看着她的眼眸，略微失神。
“你虽长的丑，但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。”
白兮若得意的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“配你这张脸可惜了，真想挖出来。”
白兮若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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