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水的汉子挥了挥手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现在瘟疫闹得凶,非常时期,我们不便招待,取完水请尽快离开!”
“好,好的!”叶轩笑得憨厚,看起来毫无心机。那些竹筒装满水后,叶轩小心翼翼地把盖子封紧。
两个汉子对视了一眼,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提着水桶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燥的红薯片递给叶轩:“朋友,按理说应该好好招待你,但现在情况特殊,你拿着这个吃吧!不用了,真的不用!”叶轩连连摆手,但他的目光始终留意着两人的表情。
这个村子显然不寻常,叶轩一路走来,经过了不少地方,虽然还在干旱期,有人守村,但从没有这么直白地拒绝外人进村的。而且,疾病已经被有效管理。当高个子递给对方地瓜干时,叶轩感受到了那股浓烈的敌意,让他不由得心中一震。
叶轩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,他决定要探查这个村庄究竟隐藏着什么。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怀有如此明显的恶意。
最终,叶轩接过了地瓜干,千恩万谢地准备离开。高个子又说道:“兄弟,喝口水再走吧,路还长,你那点水怕是不够。”
两人又是给水又是给吃的,放在平时或许不引人注意。但现在正值大旱,百姓手里的粮食都不多,这两个汉子对一个陌生人如此“热情”,实在让人生疑。
“你们真是好人啊!”叶轩给他们发了一张好人卡,擦拭眼角时,注意到两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。他简单道了几句谢,喝了口水,便挑起柴担离开了。
两个汉子目送“樵夫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互相打了个手势,一个黑脸少年跑了过来,见到他们时,心里有些忐忑。“黑娃,找机会跟上那位樵夫,然后把他带回来。”两个汉子吩咐道。黑娃点点头,悄悄跟在叶轩后面。
黑娃的追踪方法很简单,稍加注意就能察觉。而黑娃不过是个年轻人,一直住在乡下。当地居民性格温和,见到前方的“伐木者”,他心里感到一丝同情。想提醒却又怕被人发现。
叶轩在前面走着,故意加快了脚步,发现黑脸少年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。叶轩观察着前方,那少年又黑又瘦,那两个中年人看起来体格健壮。但这少年的状态,似乎表明这根薯条并不简单。
离开村庄一段路后,叶轩骤然停住脚步,扭过头注视着后方皮肤黝黑的少年。黑娃没料到叶轩会突然回头,不由得愣了一下,随即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迈步。
"你为何一路尾随我?"叶轩一个箭步闪到黑脸少年跟前,这十丈的距离竟被他瞬间跨越,黑娃吓得后退,双腿一软,"扑通"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求饶。
"求大人饶命,说也是死,不说也是死。"黑娃踌躇片刻,想起家中尚且年幼的弟弟妹妹,以及日渐衰老的祖父,他咬紧牙关,黑娃咬紧牙关,向叶轩连连磕头。叶轩微微摆手。黑娃惊讶地发现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托起。
“大师?”黑娃满脸惊讶,只有传说中的高人才能施展这样的奇术。
叶轩挑了挑眉,一改先前樵夫的装扮,恢复了本来的面貌,这变幻莫测的手段让黑娃更加确信叶轩就是传说中的仙师。
"仙师,您终于来了!"黑娃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,心中涌起一股悲伤,“我们村里的人都被控制了,村民们无法自由出入,也无法与外界交流。还要被迫帮助他们诱骗过路人!"
毕竟还是个少年,说着说着,黑娃的眼泪就流了下来。叶轩听得云里雾里,直接问道:"到底怎么回事?黑娃擦干泪水,指向不远处的村落轻声说:“师傅,我们上山村地处偏僻,两个月前,突然来了一伙人,起初只是借宿。但他们来了之后,就一直在山上逗留,似乎发现了什么,还不准人靠近。"
说到这里,黑娃愤怒地说道:“他们下山之后,一夜之间,上山村被彻底改变。这里的土地并不肥沃,由于庄稼歉收,连盗匪都不感兴趣,因此这些人才会将村民们围困起来。官府至今没有察觉!"
叶轩皱眉道:"即便如此,难道就没有人逃出去过?"
黑娃听了叶轩的话,脸上露出更苦涩的神情,"仙师,不瞒您说,起初有人试图逃跑,但都被抓去山上挖矿。他们有武器,人手又多,我们村子人少,根本无力反抗。那些被抓去的人,最后都死在了矿山上!"
叶轩眉头紧锁,突然拉过黑娃躲了起来。黑娃感到困惑,抬起头来,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慢慢走近。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"仙师,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!"
叶轩点头,安抚黑娃道:"放心,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。"
那中年男子是来找黑娃的,发现黑娃和那个樵夫消失不见,立刻变了脸色,黑娃急忙说道:“师傅……” “没事,”他安慰道。跟我一起走吧!仙师轻轻拍了拍黑娃的肩膀,带着他瞬间出现在村子内部,惊魂未定。
“黑娃,你为何……”“爷爷!”黑娃满脸笑容,"黑娃喜笑颜开,低声解释道:"这是仙师!"
"仙师?"黑娃的祖父虽然不识字,但并不容易被蒙骗,他仔细打量着叶轩,惊呼出声,随即跪下,"仙师在上!"
“仙师饶命啊,黑娃并非存心欺骗您前来,他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“老人家,快起来。”叶轩急忙上前扶起对方,小声问道,“老人家,你们被困在此地如此之久,竟无一人察觉,也未见过外来人?”
老者叹了口气,缓缓摇头:“禀告仙师,确实有过外来人,自称是袁将军的人,说这是您的命令!”
“什么?”叶轩一愣,这事怎么还牵扯到了自己?
“我的命令?”叶轩转头看向黑娃,“此话当真?”
黑娃紧张地点了点头,低声说道:“那些人确实是这么说的,不过……我们村里出去的人说,仙师您绝不会下这种命令的。”
叶轩望着这些信任自己的村民,不由得心生感慨:“我确实未曾下达过这种命令,那么那座山里究竟藏着什么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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