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飞逝,如白驹过隙。
转眼间,两日时间过去,天池圣山召开的群英会,愈发临近。
各大势力之中,皆都群英汇集,磨刀霍霍,蓄势待发。
雁城,高家,亦是如此。
高家迎宾殿,十数位年轻体壮的青年男女,早已经汇集。
这些年轻男女,男多女少。
普遍而言,皆都长得五大三粗。
即便是女子,都是浑身肌肉,彰显得饱满有力。
乍然看去,显得格外狂烈。
“家主,人都到齐了,怎地还不出发?”
这些年轻男女汇集在迎宾殿,已经等待许久,却始终不见一家之主高雄宣布动身。
一时间,殿内汇集的年轻男女之中,有人不禁疑惑询问起来。
“再等等,还有未到之人。”
高雄微微抬手,随意安抚着躁动急切的队伍。
“还有谁啊?”
询问的人蹙起了眉头:“吾族之中,拟定的人,不都已经在这里了吗?”
“等等秦阳。”
高雄见状,解释道:“此番尔等前去参加群英会的队伍,便也由秦阳带队。”
什么?
高雄的话,让得满殿众人纷纷诧异。
“秦阳?”
“是那个前来雁城,便搅动得雁城满城风云的秦阳吗?”
“是明弟的那位至交好友?”
“他又不是吾族之人,为何要跟随吾等一起出发?”
“对啊!跟随吾等出发便罢了,凭什么还要让他一介外人前来领导吾等啊?”
一时间,迎宾殿内,掀起了一阵激烈的质疑。
堂堂高家,威震北岭和崖海两地。
年青一代之中,不说天骄辈出,群英荟萃,但也是同代之中不遑多让的。
如此面对天下势力的活动之中,却让一介外人领导高家。
这被旁人看见,高家不得被笑死?
即便高家嫡世子拿不出手,高家年青一代之中,也不乏领军人物啊。
“这是老祖宗的决定,尔等不得妄议。”
高雄见状,眉头轻蹙,没好气地宣告道。
“什么?老祖决定的?怎么可能?”
“凭什么啊?老祖凭什么如此重视他啊?”
“他什么身份?何德何能,可以如此被老祖重视信赖?”
“吾等乃是高家啊,家主,吾族威震北岭崖海两地,让天下多少人闻名生畏?而今却要被一介外人领导?家主,您就不怕吾等走出去,被人笑话?”
“就是!吾族什么存在?岂是那般一介乡野小儿能够领导的?”
“况且,他才什么修为?上次我曾远远瞥见,似乎只是涅槃境大成吧?大兄而今法身境圆满,距离巅峰也只是一步之间。论修为,也该大兄担此重任吧?”
“不错!大兄无论修为,还是实力,都足以担当大任。吾族又不是没人,凭什么让一介外人前来对吾族指手画脚?”
高雄的话音落下,并没有威慑下质疑的声音,反倒让得诸多质疑变得更加激烈。
别说这些原本就年轻气盛的青年一辈,即便是殿内的其他嫡系高层,也都是对族中的这个决策,感到颇为不满。
老祖对秦阳的重视和信赖,已经超出了对待同族子孙。
若非老祖现如今仍旧精神抖擞,他们都会忍不住严重怀疑,自家老祖宗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?
高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也没羞恼。
微微抬眼,环视了一圈满殿质疑的年轻男女,随即失笑,戏谑道:“尔等如此质疑,这是自持身份,觉得秦阳身份不及尔等?”
被质询的高家年轻一辈对视一眼,皆都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!吾族乃是豪门望族,且是圣地密宗之下最强阶层的豪门望族。秦阳什么身份?他凭什么对吾族之事指手画脚?”
“一介中都而来的乡野小子,要修为没修为,要背景没背景,吾等自然是不服的。”
“家主若是觉得此举不妥,要罚便罚。即便罚死我,我也不服。”
十数位年轻男女,丝毫也不避讳,纷纷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服。
“蠢货!”
高雄见状,脸色骤沉,没好气地斥责起来:“老祖做事,岂会没有思量?尔等仗着老祖,仗着吾族多年积威,便已经如此目中无人了吗?”
“论身份?尔等真以为,吾族有多高贵?秦阳有多低贱?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,可知老祖为何会对秦阳如此重视,并加以信赖?”
听起来似乎另有隐情?
满殿质疑的声音,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纷纷满脸诧然,饱含惊疑的看向了高雄。
即便是嫡系大人们,也都是竖起了耳朵。
“家主知晓原委?”
一位嫡系大人忍不住好奇,直接追问起来。
“不然呢?”
高雄没好气地白了那位嫡系大人一眼,随即恨声道:“尔等皆以为秦阳从中都而来,乃是乡野小子,无有背景身份。”
“实则全然不知,秦阳的背后,乃是有着造化至尊亲身庇护的。造化至尊不惜斩下本源真灵,寄宿其身,护其周全。比及老祖护佑明儿,都还要更胜一筹。”
什么?
高雄的话音传开,满殿众人刹那大惊。
即便是一群问道境的尊者人物,都是瞳孔紧缩,脸色剧变。
秦阳的背后,有造化至尊?
天呐!
怎么可能?
那个乡野小儿的背后,竟然站着造化至尊?
而且,造化至尊斩下本源真灵护佑周全?
这得多受重视啊?
那家伙何德何能,居然有此际遇?
本源真灵的重要性,可远胜过魂灵。
高家老祖宗庇护高明,也只是斩下了部分魂灵而已。
秦阳背后的造化至尊,居然直接斩下本源真灵?
如此际遇,简直是超乎想象。
即便是天池圣山,三圣阁那些造化至尊的亲子,都是绝无如此殊荣。
“家主,这……这话可是当真?”
满殿高家人,全都震颤起来。
“老祖亲口所言,岂会有假?”
高雄冷哼道:“若非如此,本座也不会轻信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
得到高雄的确认,满殿高家人纷纷恍然明悟。
难怪老祖宗会对他那般重视信赖。
难怪家主会对他那般青睐,且视如己出。
难怪他敢在雁城胡作非为,胡搅蛮缠,丝毫不将天下群雄放在眼里。
难怪他敢对视萧家和升仙居,而丝毫不落下风。
嘶……
恍悟过后,满殿高家人,无不倒吸凉气。
“这个消息,在今日之前,唯有本座与老祖二人知晓。”
环视着满殿众人惊骇绝伦的表现,高雄没好气地横了他们一眼,随即嘱咐道:“今日为了不引发族内矛盾,本座转告了尔等。”
“但,尔等需得切记,这个消息,都给本座烂在肚子里,不得对任何人外传半句。否则,走漏消息,家法从严处置。”
满殿众人闻言,相视一眼,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。
“吾等谨遵法旨!”
短暂地沉默过后,众人皆都不敢怠慢,纷纷肃然应承。
高雄见状,舒了口气。
悄然弹指,无形气息散开,笼罩迎宾殿的无形薄膜,迅速消逝。
而在高雄刚刚散去法力禁制不久,秦阳的气息,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。
不一会儿,秦阳领着金霄、金翎,以及柯梦瑶和十六几人,阔步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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