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总会被世俗的纷扰所打败,不论我们之间的爱意有多深,情谊有多远。换言之,能够被拆散的感情不是心中所愿的乌托邦。
到底怎样的爱情才能称之为是理想型呢?
谁也没有标准答案,但灵光一现的答案总会藏在细枝末节里,日常生活中。
邵牧原说,“阿榆,我的两个好朋友想见你,你愿意吗?”
“谭柯和程澄吗?”在此之前,她已经从邵牧原的嘴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名字。
“对,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。”看着林榆为难的表情,他语气轻柔。
她用力的摇摇头,挽着他的胳膊很是亲昵,“方便,我是怕…”眉头不再舒展,有些担心,“我怕我表现不好。”
嘴角添上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,“只是去见见他们,吃顿饭,有什么表现好不好的,你做自己就好了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,可是…”
“别可是,你又忘了,我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你说,”她仰着头,满眼星辰地说,“要自信,要勇敢,要相信…”
“相信林榆同学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。”接着她的话,邵牧原抚摸着她的脸,像在用蜜饯投喂一只可爱的喵咪。
“那我要穿什么比较合适?裤子还是裙子,要不要搞个发型什么的?”她表情很是认真,一副要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眼尾带花,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是张扬,语气里都是宠溺,“好啦,只是去吃个饭而已,你穿什么都好看,扎什么发型都漂亮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你骗我的还少啊?告诉我已经对云吞面有抗性了,结果你是吃一次病一次,”头头是道,她接着说,“上次,你说你能吃辣,结果你能接受最辣的竟然是韭菜,还有…”
“好啦,以后我只实话实说。”
“你说的!”
“我说的。”
第二天,邵牧原带她去了商场。他的解释是,“我不是觉得你那些衣服你穿着不好看,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他的话正好在她的敏感点上,就那么恰如其分地让她宽了心,跟年上者谈恋爱很大的优势就是他能精准的看懂你的小心思,并妥帖的处理所有的瑕疵,让你没有理由退而求其次。
看着那些华丽又昂贵的衣服,她不敢用手摸,眼神总往旁人身上看,不自然的样子像是偷盗面包的小偷,唯唯诺诺。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装了,装的大方又得体,但骨子里的那股劲儿谁也骗不了谁。
邵牧原看着她这副样子,本是有些生气的,但瞧见那张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的小脸,心又软了下来,他伸手将林榆的手放在掌心,细细摩挲,“你是来消费的,你是顾客,在这个地方,顾客就是上帝,不管你买不买,你都是上帝,没有人会能对你指手画脚,他们也没资格,所以…”他语重心长地说,“抬头挺胸,背挺直,不许看吊牌,只管自己喜不喜欢,今天你的任务是挑五件你喜欢的话,我买单。”
“太多了…”她顶着苦瓜脸,微微皱眉,很是难为情。
“不行,说五件就五件。”
“可是我可能当时喜欢,之后就不喜欢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想呢,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就是要考虑当下的感受,如果你今天因为价格而没有买你喜欢的衣服,你会不会后悔?”
“会。”
“会后悔很长时间,对吧。”
“对,因为没得到的总是没办法释怀。”
“是,你也知道,那如果你今天买了你当下喜欢的衣服,事后一个星期…不用一个星期,就说你明天就不喜欢了,你也会后悔当初买它,但你会后悔很长时间吗?实话告诉我。”
“好像…没有没买它后悔的时间长。”
“对吧,你当时买到了你获得的快乐是无法弥补的你知道吗,因为时间不可逆,快乐的形式不会重复。”
“你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呀!”关键时刻,林榆有些煞风景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但话投机时,长篇大论都不为过。林榆不够自信,不够大胆,他想要教她如何自信,如何大胆,如何做一个更厉害的人。
因为把你放在心上,因为想要你越来越好,所以我想要将知晓的东西全数告诉你,希望你听,也希望你听得进去,就像父母苦口婆心的像孩子说明学习的重要性那样。
他突然笑了,“别打岔,听懂我说的话了吗?”
她有点懵,但还是用力的点点头。
随后,邵牧原攥紧她的手,大步流星地,逛了迪奥、香奈儿、爱马仕这些奢侈品店。
她挑衣服时,邵牧原站在侧后方,回头时能第一眼看到他。
去下一家时,他又主动牵起林榆的手,好像在告诉她,不要怕,有我。
每每林榆看到好看的衣服,都会回头看一眼邵牧原,然后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,义正言辞,昂首挺胸的对销售说,“我想试试这件。”
试了许多次,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林榆还是有些不适应,害怕,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看的衣服。但邵牧原总会一脸深情的望着她,摸摸她的脸,拍拍她的头顶,很温柔地说,“我家阿榆真好看。”
听到这句话,林榆才会放肆的咧开嘴笑,酒窝深浅不一,甜甜的,像她本人那样,“不许说谎!”
“我说了,以后都会实话实说。”
她动作轻巧,张开手抱着邵牧原的腰,将胸口贴在他胸口处,语气平缓细腻,“邵老师,你的腰好细啊!”
绯红爬上脸庞,一瞬间的功夫让他语塞半天,心脏好像漏了半个节拍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良久后,他才沉着声音说,“公众场合。”
“公众场合怎么了?刚还教我要大胆,现在怎么比我胆小了?”她歪着头笑,踮起脚尖,蜻蜓点水似的在邵牧原下巴落下。
时间已经过了傍晚,晚霞在远处的天边退却,却在他此刻的脸上显现出来,红的似火,热的如火烧,也不过是轻轻一吻,便让他血液翻涌,有些无措。
林榆看着他的样子,越品越喜欢,她又发现了这人的新奇事,那就是,特容易脸红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个特点,只是对她有效而已。
没有看吊牌,没有胆小怯懦,最终林榆按量完成了任务。
坐在副驾驶上,她总是问 “这些衣服要多少钱呀?”
邵牧原每一句都回答,回答的都是同一句,“放宽心,没多少钱,还没一顿饭贵呢。”
在那棵掉皮掉一半的树下,他很认真地对林榆说,“阿榆,你要永远记得,没什么东西你是配不上的,你配得上最好的,不管是人还是物件。”
林榆被他说红了眼,说酸了鼻子,带着哭腔,委屈巴巴地,“谢谢你看到我的不好还这么喜欢我。”
那天,邵牧原也发现了新的林榆,那是个内心脆弱又爱哭鼻子的林榆。
他不知道,随着越来越喜欢,他已经打破了林榆内心的防线,所以他总能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,而忘了她在外人面前强装镇定的女汉子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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