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涵柏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着也没事,索性就是抱着小郡主来找范清遥,真的是止不住地抱怨。
“没想到刘仁妃到了现在还不死心,还整日想着让王爷去三皇子那边站队,难道她真的忘记了,以前王爷被三皇子坑骗的有多惨了吗?”阎涵柏这些话不敢跟任何人说,也只能对着范清遥畅所欲言了。
范清遥将熟睡的小郡主抱在怀里轻轻地悠着,听着这话就道,“我听闻刘仁妃进宫时,正是愉贵妃在宫里面最为顺风顺水的时候,说句直白的,刘仁妃是亲眼看见了愉贵妃的跋扈和嚣张,自然是更相信愉贵妃那边多一些的。”
阎涵柏想了想道,“我进宫拜见刘淑妃时,也听闻刘淑妃提起过,年轻的时候跟愉贵妃的关系还算是不错,那个时候刘淑妃先行怀了王爷后,也是愉贵妃时长去看望她,更是与她约定,等自己生了皇子后,定是要让王爷与其作伴的,只可惜……”
谁也没想到,平莱王生下来就有了先天的残疾。
宫里面的老事,范清遥知道的并不多,要不是今日阎涵柏提起,她都是不知道,平莱王降生时连哭声都是没有的,当时接生的太医和稳婆更是明里暗里的说平莱王为不祥。
好在最后是纪鸿辽出面,才算是保住了平莱王的性命。
可往后的许多年,哪怕有纪鸿辽一直调养着平莱王的身体,平莱王的一双腿却根本不见任何的气色。
这也是为何,明明平莱王是皇上的长子,却得不到皇上的重视。
范清遥觉得,师父应该不单单是在平莱王的身上花费了时间,更是在皇上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是,不然以皇上的多疑,怎么可能容许一个被视为不祥的人,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呢?
哪怕,那个人是亲生儿子也不行。
这便是帝王的薄情和自私。
为了自己的利益,可以权衡且牺牲掉一切。
“平莱王的腿我也注意过,可惜是在母胎里面落下的毛病,别说是师父,只怕是神仙下凡也再难让其站起来。”范清遥如实道。
她只是大夫,不是神。
“我知道,别说我了,就是王爷自己都已经接受和习惯了,我就是想不通,为什么那日明明都是已经让人传出丹药和道观的事情了,行宫里面的这些大臣却根本没有追问的,反倒是如今听闻了三皇子往皇上那里走得动勤快了,便跟着舆论一起说什么三皇子孝顺体贴。”
“这就是愉贵妃的本事了。”范清遥冷笑着道。
愉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,伸手涉政并非是什么新鲜的事情,如今想要利用为儿子造势而掩盖下那日太监所说的话,简直就是易如反掌。
“难道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是傻子不成?”阎涵柏想不通,愉贵妃再厉害那也是深处后宫的女人,那些大臣的脑子是浆糊么,竟会被耍得团团转。
范清遥却道,“不是傻子,而是太过精明。”
那日太监的话确实深入人心,人苦于现在却没有证据,朝中的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是人精,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,谁敢私下里带动风向?
既眼下行宫里都是传三皇子孝顺的舆论,他们倒不如跟着参和一脚,也算是送愉贵妃一个顺水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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