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本源发誓？
雨向荣懵了，本能地想要上前阻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做梦！”
赤虹尊者咆哮，神色狰狞，几乎快要疯狂。
本源，普通的星空生灵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，但在达到了尊者境界之后，每一个强者都知道本源的意义有多么的重要！
本源自由，方能更进一步，成为至高无上的道尊、魔尊或者妖尊。
让一尊尊者用自己的本源发誓，几乎就是等于要彻底断绝他的未来。这种事情，无论是任何一尊尊者，都是不会同意的。
“不肯吗？”
林小天的嘴角微微上扬，脚步再次加快。
这一次，他就像是不在乎道族，不在乎一切，只想要抹除仇敌一样。
“你……”
赤虹尊者的脸庞扭曲，身体颤抖，整个人彻底绝望了。
如今，摆在他面前的路很简单，要么死，要么被林小天断绝未来，除此之外，别无选择。
可是，这让他怎么甘心？
“道友，还请你……”
雨向荣想要劝说，但他的话还未说完，就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敌意从林小天的身上散发出来。
“你要与本尊为敌？”
林小天头也不回，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响起，震动星空。
刹那间，无论是本来想要劝说林小天的雨向荣，还是不肯放弃未来的赤虹尊者，亦或者其他的星空生灵，都有一种胆颤心寒的感觉。
因为他们都明白，林小天怒了，动了杀机！
一旦雨向荣继续劝说，那么只有一个结果，成为林小天的敌人！
而成为林小天的敌人的结果，貌似就是和赤虹尊者一样。
或许，雨向荣的修为是道族内最强的尊者，但他毕竟不是道尊。林小天能够对付赤虹尊者，自然也可能有办法对付雨向荣！
星空中彻底安静了下来，所有人都看着林小天，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准备真的与道族为敌。
就连雨向荣，此时也都是一样。
“不……不要杀我！”
赤虹尊者的脸色发白，一双眼眸中闪动着恐惧的光芒，声音都开始颤抖了。
在今天之前，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，如此恐怖的遭遇，简直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。
“发誓！”
林小天冷哼，简单的两个字出口，人已经再次迈出了散布。
此时，他与赤虹尊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吞噬力量也变得更加可怕。
一时间，所有人的心中都涌出了一个相同的感觉，似乎下一刻，林小天就会把赤虹尊者彻底吞噬。
以界境之身吞噬尊者，如此恐怖的事情，简直就是颠覆星空中的认知，但每一个人都没有怀疑。
“我发誓！”
赤虹尊者咬牙切齿，却还是不敢有任何犹豫，直接以自身的本源发誓，一旦违背，立刻便会本源崩溃而死。
这种誓言是星空中最可怕的誓言，一旦发出，就绝对不能违背。
在漫长的岁月中，只有寥寥无几的传说中，出现过本源誓言的踪迹。
“噗！”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赤虹尊者已经发下誓言，所有的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时候，林小天突然喷出一口鲜血，脸色变得煞白如纸，整个人脚步不稳，悬浮在星空中，显得无比虚弱。
“什么？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
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，尤其是林小天面前的赤虹尊者，更是呆立在当场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重伤？”
雨向荣第一个到了林小天的身边，他略微查探了一下之后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怎么会这样？”
赤虹尊者的身体在剧烈颤抖，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疯了。
他毕竟是尊者，哪怕修为不如雨向荣，哪怕自己已经身受重伤，也能感觉到林小天的情况。
可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更加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！
因为，林小天竟然遭受反噬，如今几乎就是重伤垂死！而他，竟然就是被如此状态的林小天逼迫，发下了最为残酷的誓言！
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，就算没有本源誓言的残酷，光是颜面的损失，就足以让他再也无法在星空中立足！
更可怕的是，本源誓言已经形成，他现在就算想要报仇，也不能伤害重伤垂死的林小天！
“我要杀了你！”
赤虹尊者的脸庞扭曲，想要拼死杀了林小天，但话语刚刚出口，就感到自己的本源一阵颤动，几乎就要反噬。
如此的情况，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动弹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向荣给林小天检查。
“唉！”
雨向荣叹息，事到如今，他终于明白林小天为什么会那么强势了。
因为，林小天如果不强势逼迫赤虹尊者发下本源誓言的话，或许今天的情况就会彻底逆转了。
一个尊者在华夏搞破坏，那种后果几乎就是猜都不用猜的，华夏必然会灭亡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，有了本源誓言的束缚，赤虹尊者根本就没有办法，也没有能力报仇，只能无奈退走。
如果赤虹尊者想要保全他在道族的颜面和地位，可能还会竭力确保今天的事情不会流传出去。
“圣尊！”
“前辈，圣尊怎么样了？”
苍蓝等人纷纷赶到林小天的身边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明显的紧张之色。
他们都知道林小天的重要性，也都和林小天有着亲密的关系，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林小天出事。
可惜的是，他们的修为太低，在雨向荣和赤虹尊者的面前，简直卑微如蝼蚁，就算想要帮忙，也是有心无力。
即便如此，他们仍是决心为林小天付出一切，哪怕是当场陨落，也要让林小天多活一个瞬间。
“道友只是反噬受伤，具体能不能恢复，本尊就无法判断了。”
雨向荣轻轻地摇了摇头，说明了情况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，他自然是想要治好林小天的，毕竟对于他来说，林小天是他更进一步的希望。
但是，雨向荣的心中也明白，他的修为毕竟没有达到道尊那种层次，再加上他弄不清楚林小天未来的道，就算想要帮忙，也只不过是有心无力。
“赤虹，你还不滚？”
突然，林小天挣扎着盘坐了起来，虽然与赤虹尊者不在同一高度，却还是如同俯视。
“你……”
赤虹尊者瞬间瞪大了双眼，身体剧烈颤抖，最后噗嗤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，身影一转，直接离去。
本来，赤虹尊者还想要亲眼看到林小天被反噬而死，但在后者发话以后，他却不敢，也没有办法继续停留了。
这就是本源誓言的约束，也是林小天刚才故意提出本源誓言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“道友，你这样做，难道真的不怕与道族结下死仇吗？赤虹只要把今天的事情禀报给道尊，恐怕你们就……”
看着赤虹尊者离开的方向，雨向荣张了张嘴，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。
道族统御一方星海漫长岁月，何曾遇到过今天这种事情？
赤虹尊者一旦把事情禀报上去，无论是道尊，还是其他的尊者，都会想办法灭掉华夏，捍卫道族的尊严。
真到了那个时候，无论林小天怎样筹谋，人族几乎都是必死无疑。
就算林小天成为了尊者，恐怕也无法改变一切。
“道友，你多虑了！”
林小天轻轻地摇了摇头，扫了苍蓝等人一眼，才轻声说道：“本尊已经带领人族进入星空，让人族变成了一个不弱的星空种族，算是完成了初期目标。如今，危机骤临，本尊固然不能直接撼动道族，却也不会坐以待毙的！而且，本尊相信人族必然会有自己的英雄出现！”
“没错！圣尊既然可以实现梦想，带领人族踏入星空，我们也能带领人族强盛起来！”
“圣尊不是人族的唯一，我们同样也是人族的希望！”
金龙和苍蓝等人接连开口，每一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发生了巨大的蜕变。
雨向荣的心中一震，虽然明知道金龙和苍蓝等人只不过是异想天开，却还是没有开口点破。
此时此刻，他已经看出了林小天的用意，知道后者不惜与赤虹尊者结下死仇，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金龙和苍蓝等人，或者说是刺激整个人族，为人族的未来培养更多的强者出来。
一旦林小天成功，只怕人族就会变成一个仅次于道族的强族！
可惜的是，那种成功的可能性极小极小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。
这不是雨向荣看不起人族，而是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种族的崛起都需要漫长的岁月，甚至还不一定能成功。
这一点，光是看一看这方星海之中的无数不断征伐的诸多种族，便能够明白了。
“都去修炼吧！本尊要与向荣尊者谈一些事情！”
林小天突然挥手，声音平淡，几乎不像是受伤之人。
金龙和苍蓝等人面面相觑，虽然都不知道林小天想要做什么，却还是遵从命令，直接返回华夏。
转眼间，星空中便只剩下林小天和雨向荣，与庞大的华夏相比，两人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，几乎让人难以察觉。
“道友，你这样做太疯狂了！”
雨向荣叹息了一声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小天，似乎是想要看透他心中的所有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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